云尘手上一僵。
秉承着眼不见为净,他面不改色地将虫子捞出来,动作略一停顿,心里默念了好几道‘对身子好’后,便将其递给了楚樽行。
“没放什么旁的东西,就跟平日一样,都是些常见的草药罢了。”
楚樽行迟疑地点了点头,将药碗送到嘴边时,还是轻声说了一句:“殿下,我能听见你们说话。”
“……”云尘掩饰性地干咳了几声,摸着袖口掏出先前哄湛安用的蜜饯,待人挪开碗后,塞进他嘴里缓解些苦味。
苑儿忍俊不禁地端着碗出门,还顺道将湛安拎回去抄书,自己去后院陪楼仓煎下一顿的药。
两日时间转眼便过,可惜天公不作美,边昭承诺炼出的半月散,最终还是败在手上那只迟迟不见成熟的母虫身上。好在有楼仓跟钟离年时不时替楚樽行施针搭脉,晚几天倒也无妨。
湛安眼下正值长身体的时候,食量一天赛过一天的大。除此之外,他也不能像往日在岛上那般清闲,成天除了吃睡便是玩。
钟离年空闲时会教他习武练剑,楼仓跟边昭会教他医毒之术,云尘则是有意无意地将儿时太傅教给自己的东西也通通教给他。
他人小好奇心重,旁人教什么他便跟着学什么,一下兴致上头甚至还得缠着人多教几回。有时东西学的杂了,免不了要闹出笑话,弄得院内也总是欢声笑语,很是欢闹。
楚樽行近来也是愈发乏累,常是醒了没多一会儿功夫,面上便难掩倦意。青吾被他放在角落许久都未曾出鞘,想着放哪儿也是放哪儿,索性就给湛安拿去练练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