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来说竟是因为私情。
“年轻人做事也有他们自己的抉择,我们管来作甚。”钟离年扫她一眼,“你打算何时回岛上?”
“自然是得等他醒了再走。”边昭捶了捶发酸的腿,“婉婉就这么一个孩子,看不到他睁眼我哪放得下心。”
钟离年道:“南门箐你打算如何?她这些年在岛上也算是尽心尽力,凝香她们都拿她当阿姐。”
“杀了。”边昭声线冷硬不容置疑,“她今日能带人对我下手,明日就能带人对岛中下手,喂不熟的狼养来做什么?”
“随你,莫要告诉凝香她们,只当是场意外便成。”
毕竟受了多年苦的是她,钟离年见她心意已决也不干涉,拿过楼仓脚边的簸箕颠了颠,听着门外逐渐靠近的脚步声,起身道:“这篮挑完了,我先给它泡水里去。”
“哎!你弄不来就别乱动,上回就是你说帮我泡草药结果糟蹋了我一大缸!”边昭想起这事就来火,看地上剩下的药材不多了,保险起见还是跟他一道过去。
云尘跟着楚樽行进来的时候,院子里就只剩了楼仓一人,他俯下身看了看,问道:“前辈,这是什么草药?”
“给他醒来用的。”楼仓指着楚樽行说道,“他醒后身子弱的很,四五年都离不得一日三餐药。若是能好生调养着,说不准功夫也能慢慢练回一些,不至于当真手不能提肩不能扛。”
他扒开不要的药材,将剩下的放到簸箕里,看着云尘眼底掩饰不住的欣喜也觉着心下松快几分。
他望向楚樽行:“屋子里在熏药,你们先在外头坐会儿,估摸还得要上半个时辰。那药最好是快些吃,早点歇着对你有利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