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日三餐都快给喝成药罐子了,我可不得随身带着这些。”
楚樽行闻言顿了顿,面上一时有些商量意味。张着嘴还没说出一个字,云尘便极其淡定地摇了摇头,将药碗递给他。
“不准,没得商量。”他直截了当地回绝一句,伸手掐了把他的脸,手感比刚醒来那阵好了不少,于是催道,“快些喝了,天冷凉的快。”
楚樽行被他几句话堵了回去,只得妥协地将那碗乌漆嘛黑的药汁一口灌下。这一年怕是把他前二十几年没喝的药都喝完了,他平日虽是不说,但心下当真有些抵触这种早晚都需靠药度日的感觉。
云尘自然知道他在想什么,语气低缓下来:“那等你身子再好些,我就准你隔一日喝一回,如此可好?”
楚樽行见不得他皱着脸,将剩下一块蜜饯喂到他嘴里,点头笑道:“好。”
蜜饯晒得太干,嚼起来又硬又黏,云尘咬得牙酸,索性含在嘴里尝个味。
六福公公将午膳送了上来,楚樽行擦拭好竹筷递给面前还盯着自己发呆的人:“殿下这阵回来,可是忙完了?”
“哪有这么快,过了晌午还有几位国主未见。”云尘接过竹筷自顾自地吃着,嘴里还不忘调笑道,“只是忙归忙,抽时间回来陪皇后用膳也是每日的大事。”
殿内就他们二人,云尘便也不顾及什么形象,草草将肚里填了个七分饱,见还有些空闲功夫,便躺回榻上养养精神。
楚樽行跟着靠在一边,按住他环抱上来的手拍了拍:“睡吧,一会儿我喊殿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