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月在子荆身旁坐下,一股酒味直冲鼻子,不禁皱起眉问:“出什么事了?怎么喝这么多?”
“嘿嘿。”子荆晃着她胳膊傻笑两声,转头看杨成时瞬间变了脸色,“月儿我跟你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男人都是混蛋王八蛋!”边说边给杨成一个大白眼。
杨成无语。
接着子荆就开启了自说自话模式:“我从还不懂什么是喜欢就喜欢上他了。”
“你别瞧他现在一表人才的样,我第一次见他时他可寒碜了,那身西装一看就是便宜货。”
“我故意把番茄酱溅他身上他也不生气,第二天他只穿了里面的衬衣来,那时天还挺冷的,他就那么硬扛着冻,过后我才知道他只有那一件西装,脏了就没得换了。”
“后来我给他买衣服他不肯要,他不要我就拿剪刀当着他的面要剪掉,他心疼衣服最后还是穿上了。”
说起这些时子荆脸上漾着笑意,从她断断续续的回忆里,樊月了解了路子荆口中的这个他。
那时候子荆爸妈的生意还没做大,她家是家族企业,爸妈忙得顾不上她,她爸又抠门,请了个穷大学生当助理,不但工作上物尽其用,还老让他给家里帮忙。
比如说照顾女儿。
因为爸妈只给钱不给爱,路子荆理所当然地长成个骄横叛逆的大小姐,对这个寒酸的乡村大学生处处找茬。起初他都好脾气地哄着,有气全受着,与子荆过去遇到的人都一样。
再后来他就变了,他觉得子荆这样下去不行,会害了她一辈子。于是他不再由着子荆,他管着她,不论子荆怎么大吵大闹都不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