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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就真出去走了。绕着小红楼慢慢地走,月光已经很高很高了,狗兴致很高,一路上哼着难忘今宵的小调。由于没有春节晚会,每人每狗自己准备了一个小节目,这首歌是柳嘉米唱的。

好像所有的狗都挺会唱歌——或者说那就是她们狼嚎的一种形式。狗哼着哼着,柳嘉米突然说:“你爱我吗?”

芝麻就歪脑袋看她。

柳嘉米看她动耳朵,过了一会,芝麻很快地说:“我爱你呀!我永远都爱你。”

她小孩子气地跑了一会,回来说:“嘉米。好多书说,爱不是永恒的!可是在现在,我觉得现在就是永远的。我要一直喜欢嘉米,我也会一直爱你!”

柳嘉米脸红了。明明是她问的,结果搞得好像她喝多了似的。

她说:“怎么这样说话。”

有点恼怒,可是狗知道不是真的生气,又摇摇尾巴,说:“可是,是过年呀!很难得呀。那么开心,再开心一点也没关系嘛!”

她真鲁莽,又像小孩似的,随随便便地把玩爱这个词。对于柳嘉米来说,爱这个词甚至只停留在小学的作文里,那种我爱爸爸妈妈似的。可是狗并非不知道重量。

“嘉米也爱我!”狗说。

柳嘉米哭笑不得:“好了好了,对。最喜欢芝麻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变得有点肉麻。柳嘉米又觉得自己可能真喝多了,也觉得自己在趁着酒上头说一些胡话——可是本来这些词,都不应该羞于出口。它们都是很好很好的词,和很好很好的意思。她不应该害羞的。

小狗也不觉得她这样敷衍,咕噜咕噜地朝她跑过来,又变成人样,在她脸上舔了两口。

芝麻又发出惨叫:“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