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皙的手掌心有着淡淡的红色痕迹。
似是被某种硬物边角压出来的。
季青柚有些在意这个细节,却想不明白到底意味着什么,但至少她昨天没再和虞沁酒说谢谢,虞沁酒也没再说不用谢。
至少比她想象得要好。
“……oon river wider than a ile……”【1】
旋律悠扬地传出来,厚重缱绻的女声揭示着新一天的起步,每天早上,这首被用作闹钟的曲子,会在唱到第一句结束时被按停。
但今天,莫名的,季青柚多等了一句。
完整地听完了第二句才按停闹钟。
医院照例忙得脚不离地,连中午吃饭的时间都挤得所剩无几,不过这丝毫不妨碍纪西阮在食堂开茶话会,该聊的八卦一个不少,从新来的规培医聊到准备退休二婚生三胎的主任,最后集中在一个季青柚在饭桌上听腻了的问题上:
为什么想不通要学医。
很多年以前,医生对于大部分人来说还是一个理想主义职业的时候,这个问题尚且有提问的余地。
但现在,大部分答案都大同小异。
家里有人是医生、觉得医生这个职业很符合自己的兴趣、能救人,亦或者是没有原因,因为大学选专业时脑子迷糊,现在走上了不归路。
所以当纪西阮又问出这个问题时,季青柚加快了自己吃饭的动作,不过这一次,她似乎听到了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我小时候就特别喜欢看医疗剧,觉得那些女医生都好帅啊,穿起白大褂后面带着一圈人查房,太酷了,走路都带风,所以后来我爸我妈一忽悠我,说是学医能变聪明,就拍脑袋学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