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泱泱的目光伴着纪西阮故弄玄虚的操作聚拢过来,季青柚扭开脸,被酒瓶里的酒气冲得皱起了眉。却没想到移开之后,纪西阮又捏着酒瓶凑了过来,被直冲冲的目光盯得有些受不了。
她轻轻推开酒瓶,垂下眼,轻声吐出两个字,
“伦敦。”
“伦敦?那不是著名的美食荒漠吗?还能有好吃的?还是酒馆里的蛋炒饭?这得多奇怪啊?”
“我记得直飞伦敦单程就要11个小时,季医生竟然还头天晚上上飞机第二天就回了,这不得时间都还在飞机上,最后吃没吃到那蛋炒饭啊?”
“对啊,吃没吃到?”
话题偏到了这个份上,季青柚也没什么躲的必要,只摇了摇头,说,“没吃到。”
说着,她声音轻了下去,在喧闹的声响里显得有些寂静,
“那天伦敦下了很大的雪,酒馆没开门。”
“那确实可惜了,后来季医生没再去过了?”赵医生问。
季青柚低头将纪西阮手里几近戳到她脸上的酒瓶移开,慢条斯理地放在桌上,盯着酒瓶瓶壁上被戳破的小气泡,低着声音说,
“嗯,没去过了。”
八卦的话匣子打了开来,后续的很多话题都没再这么简单,不是问恋爱就是问丢人的糗事。酒瓶瓶口再次被转到季青柚面前的时候,瓶底对准的是一个刚刚问问题问的最起劲的规培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