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沁酒最近经常一个人在家。
季青柚拍着门,门里面动静也很大,有虞沁酒哭泣的呜咽声,也有不小心碰到家具的碰撞声。
可虞沁酒似乎不能给她回应,只在不停地呜咽着哭泣,每一口气似乎都喘不上来。
季青柚觉得自己好似也陷入这种恐惧和沉闷的呼吸中,她没有虞沁酒家的钥匙,只得又马上回到自己家,快速从阳台那边走过去,中间隔着一道铁门,没关。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季青柚被泼了一身的雨,手滑得拧不住铁门插销,好不容易慌乱地打开铁门,期间手指被划了几道伤口,等她穿到虞沁酒家的阳台外。
外面瓢泼大雨,路灯照亮了里面的情况,只一眼,她彻底呆滞在了阳台外,平日里引以为傲的平静和冷静都消失不见。
昏暗的视野里,虞沁酒躺在地上不受控制地抽搐,曲着腰,用力的喘息,好似一只脱了力无法供氧的猫,下一秒就会因为呼吸衰竭而溺亡。
家里所有大人都不在。
她慌了神,却还是边哭着边打了急救电话,搬来家里的椅子,将阳台的玻璃门用力砸破,砸了一下又一下,手几乎都被撞得青紫,在救护车闪烁的声音中,终于将门砸破。
她将地上的虞沁酒背起,虞沁酒却还在她背上不受控制地发抖,翻着白眼,嘴唇白到发紫。
那是季青柚第一次坐救护车。
穿着白大褂的人从车上跳下来,紧急地商量着怎么用担架抬着虞沁酒下去,遇到电梯没办法装担架时。
季青柚便又把虞沁酒背起来,期间,虞沁酒一直在哭,埋在她颈侧,哭得厉害,也一直在抽搐,完全不受控制。
恐惧在那个夜晚弥漫。
季青柚试图攥紧虞沁酒的手,可手上的汗太多,虞沁酒又一直发着颤,像条被电击了的鱼,她总是攥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