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的理智在说:你不该再越界,能再次见面就已经该知足。长久的朋友比短暂的暧昧更合适,能与季青柚再次遇见已经算是不易,你们绝对不能再次变成那种,十年间老死不相往来的关系。
妄想的情感在说:可是她说我是最漂亮的五岁女孩,不是十五岁,也不是二十五岁……
而是五岁。
洗漱收拾完,虞沁酒将季青柚留下的小纸条夹在了书本里。
当作书签,端端正正地,连季青柚撕下来的边边角角都没破坏,让这段话完完整整地,滞留在她生命里,充当某一瞬间治愈生命的奇迹。
她将书本放置好,准备入睡时,却不小心碰到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在那一瞬间被点亮,于是很多通未接来电弹在了屏幕上。
呼吸在那一刻滞住,像是一根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鱼刺,无法吞咽,也无法消失。
窒闷感几近将她淹没。
她用力吸了几口气,将手机卡拔出来,掰断,用尽最大的力气,砸进了垃圾桶里。
然后坐在床边,沉闷地盯着垃圾桶里的手机卡,过了好几分钟,她挪开目光,打开床头小灯,从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老旧的索尼dv和被洗好的一张照片。
照片出自于十年前,是这台dv所拍摄的,已经有些陈旧,色彩有些发黄,背后有黎南梨亲手写下的赠语:
天下无不散之宴席,除了虞沁酒和季青柚!
那时的所有人,都觉得虞沁酒和季青柚永远不会分开,就算是世界末日来临,她们也会一直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连虞沁酒自己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