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要比我更快乐。”
这个夜晚就像场浪漫又冲动的梦。
做梦时,可以做一切自己平时不做的事,也可以尝试着跨越界限;可当梦醒之后,就只能接受平平无奇的现实。
比如医院里不断送过来,连健康生活都无法保障的病人,比如哭天喊地没办法保持冷静只能坐在地上直直发愣的家属,比如经过化疗后仍旧没办法继续留存生命的患者……
但更多的,还有完完整整走出医院大门的病人。
比如虞稚酒和黎南梨,都在年后不久出院。
做完手术出来,季青柚再路过那两个经常去的病房时,里面的病床已经空荡荡,没有了熟悉的身影,包括经常来这两个病房探望的虞沁酒。
尽管科室走廊还是满满当当的人,走动起来热闹非凡,可季青柚就是经不住感觉,空荡荡的。
这种空荡荡的感觉弥漫到了心里,在她回到办公室,习惯性地拉开抽屉拿棒棒糖时达到了顶峰。
抽屉里的棒棒糖已经只剩下几根。
是了,虞沁酒这几天没来医院。季青柚的抽屉也就越来越空,莫名的,心脏也就跟着空荡荡的抽屉沉了下去。
她没拿棒棒糖出来,只沉默地将抽屉推回去,手顺势插兜时,却在白大褂兜里发现了那根用手术结编成的手绳。
原来是想着,在虞稚酒出院的时候送她当作出院礼物,可现在,还没来得及送,人就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