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精疲力尽,她还是没有从病房离开。
“谁说的?”
季青柚的声音听起来很虚弱,可语气却很坚定,坚定到这完全不像是一个问句。
虞沁酒沉默几秒,轻垂着眼,“我的确是什么都没有做,除了恐惧和担忧。”
“你哭了,哭得很厉害。”季青柚说着,轻咳一声,脸色又立马变得苍白了几分,像个失去血色的瓷娃娃。
虞沁酒的表情开始变得急切,“你怎么样?我喊医生过来!”
“不用。”季青柚费力地吐出两个字,又把虞沁酒想去按铃的手扯了过来,在虞沁酒僵住之后,握住她冰凉的手指,一同塞进自己的被子里,很轻很轻地说,
“我没醒过来的时候,你一定在为我哭,眼睛都哭肿了,脸也哭僵了,肯定还做了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在我醒过来的时候,你像这样握住我的手……”
说着,她稍微顿了顿,握紧虞沁酒的手指缓慢传递热度,“像现在这样给我力量,像现在这样看着我,也让我看着你……”
“这怎么能算是什么都没做呢?”
这是一个反问句,极具耐心的反问句。
虞沁酒感觉到自己的手在被很耐心地包裹着,联结着心脏和生命,也在被悉心抚慰。
她眼眶泛红,“季青柚,我没你说得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