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青柚摇头,“现在不喝。”
秦白兰沉默地看着季青柚,某种时候,她觉得自己在看着十年前的那个季青柚,在吃完那个草莓奶油蛋糕后,也是这样无声无息地掉眼泪,和她曾经认识的那个人很像。
“那等会小酒过来了,让她喂给你喝。”秦白兰这样说着,便摸了摸她的头,“妈妈希望你们两个都过得开心一点。”
秦白兰走后。
季青柚独自一个人坐在病房里,有些艰难地从床上坐起来,而后注视着窗外静谧的夜色,以对面那栋灯光明亮的门诊大楼。
【我什么也没办法做】
她想起了虞沁酒的这句话,当时听到之后只觉得虞沁酒在担心她,现在却终于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在她昏过去的三个小时十三分钟里,虞沁酒也变成了一个病人,就在手术室门外,就在与她一墙之隔的地方,被人控制,并且正在被人伤害。
而她却对此一无所知。
这应该就是这句话的意思:我什么也没办法做。
此时此刻,季青柚在病房里安静地坐着,什么也没有做,却仿若被嵌入那个她并不存在的手术室门外。
看着那些人将虞沁酒摁住,看着那些人举着手机对准虞沁酒,看着那些人在虞沁酒身边说着一口一个“精神病”……
光靠文字和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