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车上其他三个人却还是被她逗笑,氛围都变得轻松了一些。车驶向马路,虞沁酒笑着,又回头望了一眼,看着远处亮着灯的医院越缩越小。
直至缩成一个极小的点,直到再也看不到。
她才收回视线,却又不小心与林映香对视,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歪倒在林映香肩上,避开她的视线,说,
“怎么办啊妈妈?我好像就已经开始想季青柚了。”
“还能怎么办?”林映香拍了拍她的手, “只能明天见呗。”
“还能怎么办?只能明天见呗。”brittany在前面跟着重复一句。
虞沁酒轻轻阖眼,用着极轻的声音,说,
“是啊,只能明天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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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之后。
跟着她们奔波一天的brittany几乎是倒地就睡。
林映香也有些疲倦,早早地洗了澡去到了房间,临睡之前倒了杯牛奶给虞沁酒,摸了摸她的头,什么也没说。
她知道虞沁酒在今晚很难入睡。
但是她毫无办法,甚至不能在这种时候陪伴着虞沁酒,因为虞沁酒从来都拒绝将这种苦痛传染给她,并且会因为她的陪伴而感到加倍的愧疚。
像今天的状况她很少看到。
她的孩子,她一出生就漂漂亮亮的女儿,在手术室门外狼狈又难堪,被这么多人围观和拍摄……在那个时候,虞沁酒呜咽着说不出一个字,却仍旧死命拽住她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