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串数字,再也没有了任何与虞沁酒相关的意义,一点也没有。以往打电话过去能听到的冰冷女声,都再也无法寄托她对虞沁酒的想念。
在电话亭里站了许久。
季青柚终于精疲力竭地走出,外面的雪花如同鹅毛下落,落在她身上,她伸出手,接了一片雪花。
身后却有飘远的声音喊她,
“季青柚。”
她觉得这是幻觉,可她还是义无反顾地回头,在这场飘摇的大雪里寻找她的幻觉,亦或者是她的症状。
没找多久。
她在红色电话亭的另一侧看到了虞沁酒。
从天而降,仿若天外来客般的虞沁酒,又出现在了她眼前。
艰难地靠在电话亭侧,支撑着自己微弱的身躯,穿着薄薄的大衣,双手插兜,摇摇晃晃地站在雪中,长发被风掀开,狼狈地绕在颈下,眼尾下的泪痣被映出饱满的光。
与她对视的那一秒。
虞沁酒的表情很空洞,反应也很慢,只是愣怔地看着她。
季青柚以为这是幻觉,她不信自己真的能在偌大的伦敦,找到虞沁酒。也不信这通在世界末日拨通的电话,真的能将虞沁酒召唤到她面前。
下一秒。
冰冷的风裹了过来,包裹着冷雪,虞沁酒艰难地走过来,费力地抱住她,呼出的气体混杂着浓烈的酒精味。
虞沁酒的状况看起来很不好,不只是因为喝醉了酒,看起来也像是被苦痛折磨了许久,脸色是一种病态的白,仍然像是以前那么漂亮,有一种破碎飘摇的美。
但是。
在看到季青柚的时候,她隔着她们的大衣,张开手在飘摇的风雪里抱住她,之后费力地拍了拍她的头,迷迷糊糊地说,
“季青柚,你怎么看起来这么难过?”
季青柚像是要被这场雪封冻,她想要很用力地抱住虞沁酒,也想要说自己没有很难过。但她发现自己抬起来的手僵硬得像是冰层,想要说出的话也被换成了另外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