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狭小的空间里免不了会发生一些碰撞,直到她们交握着双手,一起落到雪白的被子上时,季青柚才很艰难地发现,原来粉色藤蔓,连膝盖都很容易泛着淡淡的粉。
她只能很小心翼翼地对待,很注意不让虞沁酒磕碰到其他地方。可尽管她再小心,虞沁酒很多处都泛起了细密的粉。
偶尔她会走神,会想到,大概很久以后,一部名为《宇宙星云》的电影成为了某种可以唤醒这次记忆的重要象征物。
偶尔虞沁酒会将走神的她拉回来,会在她耳边说电影不重要,会一遍又一遍地强调“可是我很爱你”。
对此,季青柚总是用“亲爱的阿尔卑斯山小姐”来回应,她希望当虞沁酒以后想起这一天时,能够记起她喊她“亲爱的阿尔卑斯山小姐”,能够记起在这句足够亲昵的称呼后面,有跟上一句,
“我很爱你,比宇宙中的恒星更多。”
不知是不是这句话里蕴含着某种开启记忆的开关,或许还和那过去的十年有关,每次听到,虞沁酒都会忍不住落泪。
透明的泪水顺着漂亮泛红的眼尾滑落,在饱满的泪痣上停留几秒,又在继续往下滑落之时,被季青柚轻柔地裹去。
咸涩的味道裹着某种亲密气息,在她这里一同弥漫。
可她还是一次又一次的,以这样的方式,接住虞沁酒的所有眼泪。
良久。
平缓的气息开始弥漫,清理过后吹干头发再次回到卧室时,透过摇摆晃动的窗帘,季青柚从恍惚间睁开眼,看到了被烁白月亮驮负着的理智。
于是下意识地去探了探虞沁酒的额头,没有继续发烧,这让她松了口气,同时也在清醒之后觉得产生某种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