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年的那一天,我都很开心。”
说完后,虞沁酒意识到面膜已经到了时间,便把自己和季青柚脸上的面膜都摘下,假装没有很在意这件事,很轻巧地说,
“应该摘了面膜再说的,等下面膜都被泡皱了。”
季青柚凝视着虞沁酒剔透的眼,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酸,“你应该觉得很难过……”
“我不难过。”虞沁酒摇了摇头,很温顺地抚摸她的脸,“刚开始我以为这是那个电话是梦,后来你和我说起那个红色电话亭,我才知道这不是梦。”
“至少我现在知道这不是梦了。”
某种意义上。
当一切揭晓后,当所有遗憾携带着那些努力压迫过来的时候,她宁愿将这通电话和那张从风雪中飘过来的纸条,都认作是季青柚在遥远空荡的时空缝隙里,冲破所有苦难和疼痛……
很用力,才能朝她发出来的信号。
即使信号濒临消失,即使信号抵达的时间有些延迟。
但她还是为此感到庆幸,庆幸自己有获取到那个信号,并依靠着这样动荡不安的信号,与过去的季青柚产生了脆弱的联结。
对她来说,这已经是从宇宙中迸发的奇迹。
在眼泪即将滑落下来之前,季青柚倾身,很用力地吻住了虞沁酒。在呼吸的间隙里,她将虞沁酒抱得更紧,轻轻地说,
“如果今年平安夜又下雪的话,我们再去那里过生日,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