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寡言的也好, 内心狂热的也罢, 到了军训场上, 一言一行?还得全听教官的。
今年带领她们方?阵的是个年轻女教官,姓薛, 名安宇。
薛安宇今年不过二十五岁,在一众男教官里丝毫不输英姿, 黑发束成紧致的鱼骨辫,落在腰间?是柔情?,正步迈出就成侠骨。
在那样朝夕相处里,在比寻常更浓厚的凝聚力里,在忤逆和服从无数次的厮磨里,情?谊生长,懵懂的少年们,无一不为?自己的教官倾倒。
林少安看得很?清,她觉得那些为?了薛安宇的情?绪牵肠挂肚,小?题大做的同学,多?少有些“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了。
对,说得就是易小?雯。
下?午训练间?隙,树荫下?每个人都瘫软无骨,怨声载道,只有易小?雯还在对刚才的练习津津乐道:“哎,你们没看出来吗?我觉得她今天可能来例假了。”
顾岑一口水差点喷出来:“你没事关注人家生理期干什么?”
“不是,平时我们站军姿她都一动不动在前头看着,今天老是有事没事往队伍后头走,看林少安做平板支撑的时候,还蹲下?来了呢!”
林少安斜了她一眼:“别提平板支撑了!想着我就生气……”
“谁惹我家小?孩生气了?”
树影随风动,轻柔的声线和隐隐跟鞋声让她心头微颤,松了眉头抬眼看去。
真的是容倾!
她穿着衬衫和西裤,还是一副工作中的打扮,手上却提着一袋和穿搭不符的奶茶袋,在太?阳的彩色光晕里,步步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