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理?扫了眼后视镜,干脆道:
“死了。”
车轮声?飞驰,把她听觉淹没?在了车流里?。林少安只觉大?脑嗡一声?响,百感交集在心口,好像堵住了一切感知情绪的能力。
像浑浊凶猛的江河不断击打着岩石,而她是那溅起的浮沫,身不由己,麻木微茫。
“是百草枯。”
“一种?毒性很强的农药,这药无解,它会给你后悔的时间,但绝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昏暗内室里?,做笔录的女警官这样告诉容倾。
容倾目光愕然,闭上眼,蹙眉痛惜一叹。
警官接而道:“狱警同事们说,几年前周子扬在监狱斗殴,就是打了一个虐童至死的犯人。可见他内心,真的很厌恶……像他自己一样的人。”
笔录结束后,起身主动伸出了手。
“不论?如何,感谢你的配合。”
容倾沉默起身,看着警官伸来的手,窘迫地?攥着自己的指尖,脑海里?闪过周子扬强抓住她的手,抹伤脖颈的画面。
过去一切一切的尖刀血腥,暗影死亡……都?像烈风鼓着碎片像她涌来。
她脸色有些泛白。
“容律师?容律师?”
容倾扶住了桌子,摇摇头回过神来:“没?事。辛苦了,周警官。”
警官看着容倾萧条的背影,想?到昨晚那些常人都?难以消化的境遇,眼神里?透露着一丝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