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倾再次泪如雨下,曾经让她痛不欲生的无力感?,又如洪水猛兽般袭来。让她喉间梗塞,一字一句都像刀片划过:
“可那些藤蔓原本就扎根在心里,去了又长,死了又生,要把它们连根拔起……”
容倾哽住片刻,吸了一口气?,终才紧蹙着眉颤抖着低叹出一句:
“就跟要了我的命似的。”
明宪初始终皱着眉头?,含着泪眼看她,心疼早就盖过了责备。她深深叹息一口。
“容倾啊,你在林少?安之前,谈过恋爱吗?”
容倾点?头?承认:“有过一段。”
“是?肖承?”明宪初小心翼翼疑问。
容倾苦笑,摇头?:“也是?女人。后来她结婚了,我们也就没有任何关系了。”
只轻描淡写一句,就已经足够听出曾心碎,心痛过的痕迹。明宪初不可思议地望着她,想到女儿在她不知情的时候默默承受了那么多委屈和心碎,眼眶就不自?觉温润:“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过?你都是?怎么扛过来的?”
“都过去了,”容倾弯了弯唇:“现在我有漾漾了,她给?了我一段健康正?常的恋爱关系,也给?了我最好的爱。”
明宪初心里五味杂陈,思索片刻后又问她:
“可是?你确定你对她的这种爱,是?对爱人的感?情,而不是?母亲对孩子的爱吗?小孩子嘛,害怕了往你身边跑,难过了往你怀里躲,这种非你不可的依赖感?,的确容易给?人造成错觉。说实话,哪个母亲丢了孩子,不跟要了命似的?我对你们,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