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里弥漫着淡淡的香氛,那和方嘉禾身上的味道很是相似,闻惜沉默又激烈地吻着她,咬着她,在紊乱粗重的呼吸声里放肆地宣泄,尽情地表达。
两个人都湿透了,雨水被带进车内,弄湿了座椅和地毯。方嘉禾的白衬衫在昏暗里犹如被泡皱的纸,易碎又透明,闻惜把她摁在车门上,想扯掉方嘉禾的衬衣纽扣,方嘉禾却扶着她的后颈反将她放倒在后座上。
闻惜仰首躺着,紧紧咬着下唇,通红的眼里泪光闪烁,满是倔强与不甘。
方嘉禾垂头看着她,低声说:“小游。”
闻惜压抑着自己,不想再度爆发难以收拾的情绪,但当她听到这声久违的呼唤,还是禁不住开口道:“别这么叫我!”
那是闻惜的小名,除了家里人,全世界就只有方嘉禾一个人这么叫过她。
方嘉禾不说话了,俯下身去还想再亲吻闻惜,闻惜却将脸一别,分为冷漠。
于是方嘉禾直起身来,只用手摸了摸闻惜的脸颊,那里的濡湿是温热的,缓缓烫进她的指腹里。
两人相顾无言。
“你住哪儿?我送你回家。”片刻后,方嘉禾从座椅上方拿出一张薄毯,盖在了闻惜身上。
闻惜只当没听见,闭口不答。
方嘉禾还要再问,兜里的手机却震动起来,她看了眼来电显示人,滑动了接听键,说:“什么事?”
车内空间不算大,门窗紧闭的情况下能将一切声响都烘托得清晰明了。电话那头是个女人的声音,笑着问道:“跑哪儿去了?不是说要接你妹妹么,怎么这么久还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