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把她的手挥开,恶劣道:“你不信也得信,我刚才吻你,只是为了报复你,我已经和很多人接过吻,你不是有洁癖吗?你现在恶不恶心?”
方嘉禾说:“你主动吻我,我很高兴。”
闻惜手指微蜷,暗暗攥紧了自己的掌心,不冷不淡道:“看见一个曾经被你甩过的人还腆着脸吻你,你当然会很高兴。”
“你还是这样。”方嘉禾说,“总以为能用伤害自己的方式伤到别人。”
闻惜静了静,终于又憋不住发作起来:“起开!我要下车!”
方嘉禾稳坐如山,没有要让开的意思,闻惜便转身去开另一侧的门。方嘉禾见她背对着自己,指尖已经搭在了门上,便倾身过去贴住了闻惜的后背,两手环抱着她。
衣服上的水已经被身体烘出了些许温度,但闻惜依旧觉得冰寒刺骨。方嘉禾的怀抱却又湿又热,还有她喷薄在后颈上的吐息,像是给闻惜的肌肤蒙上了一层潮湿的雾。
闻惜一瞬悲从中来,眼泪珠子似的直往下落,一颗又一颗,全落在腰间的那双手上。
方嘉禾不厌其烦道:“先回家,话留着以后慢慢说。”
闻惜没有发出丁点的哭声,只是悄无声息地滴着泪。
方嘉禾抬眼看了看她,推开车门下了车,坐去了驾驶室,开了空调,熟练地点火,发动引擎。
“住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