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惜不解道:“要什么心理准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让你这么难以启齿?”
方嘉禾说:“的确很难以启齿,至少现在我还不想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闻惜累极了,走到客厅里的沙发边坐下,捏着眉心道:“那好,你不说也行,我尊重你,也不会逼你。但等你到了想说的时候,我就不一定还想听了。”
方嘉禾关了次卧的灯,合上了门,走到闻惜跟前蹲下,直视她道:“那接下来,你还愿意跟我见面吗?”
闻惜说:“你想我还跟你见面吗?”
方嘉禾点头,说:“想的。”
闻惜没有回答。
片刻后,她抬手捂住自己的脸,低声说:“你走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方嘉禾看着她,在寂静中沉默许久,尔后才站起身来,摸出手机给闻惜打了个电话。
“这是我的新号码。”方嘉禾说,“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络。”
闻惜维持着捂脸的姿势,仍旧没说话。
方嘉禾便又伸出手在她头顶轻轻抚过,见闻惜始终没有任何反应,才走到玄关处换了鞋,拉开门,就此离去。
电梯直达停车场,四下里冷清而空旷,方嘉禾找到自己的车,在车里坐了很久很久。
副驾驶的座椅上还搁着她的风衣,她把衣服拿到手里,上面没有残存的体温,只有一片凉意。
但闻惜身上的味道还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