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让我产生自毁情绪的痛苦。”
闻惜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举高些许,用指腹摩挲着那些错杂交织的伤痕说:“这个?”
方嘉禾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想起我的代价,就是要伤害自己。”闻惜低语着,自嘲般地笑了笑,“看来我在你心里,还是有那么点影响力。”
方嘉禾说:“一直都是。”
“所以这几年,你过得并不好。”闻惜说,“退学以后,去了哪个国家?”
方嘉禾面露犹豫,答道:“……刚开始去了越南,在那里待了两个多月,然后又回宁州待了三个月。”她似乎不是很想再说下去,但面对闻惜顷刻间诧异起来的目光,还是克制住压力继续说道,“后来又去了英国,还去了澳洲,最后飞了挪威,一直待到这次回国。”
这番不算长的话,叫闻惜越听越眉头深锁,脑子一下变得混乱起来。
“你怎么去了这么多地方?”闻惜不可置信道,“光是其他国家就去了四个,而且这期间你居然还回过宁州?”
宁州是方嘉禾的户籍所在地,在考入淮大以前,她一直都在宁州生活。
“……因为一些事,不得不回来一趟。”方嘉禾说,“其实退学这事,也不是我要退的。”
闻惜不由得感到震惊:“不是你要退学的?那是谁给你退了学?”
方嘉禾顿了顿,神色间流露出挣扎:“是我妈。”
闻惜一怔。
她其实有想过退学这事兴许不是方嘉禾自己的选择,以她对方嘉禾的了解,很大概率会是方父因着什么缘故替她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闻惜甚至还想过,也许是方父发现了她和方嘉禾的恋情,因为接受不了自己的女儿是个同性恋,所以才要用退学的法子将她们两人分开,再销毁掉方嘉禾一切的联络方式,杜绝她们有任何来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