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我母亲也开始动摇,商量是不是再要一个孩子比较好,她……痛感很低,即使用了无痛生我的时候也痛的死去活来,遭了很多罪,但我父亲严正拒绝了。父亲体谅母亲不想她再因为生产受罪,为了让母亲安心他早早立下遗嘱,指定我为家里唯一的继承人。甚至那些说三道四的亲戚朋友,再没出现在我眼前过。”
说到这,大小姐眼里迸发出明亮而温柔的光,“他跟我说,在爸爸眼里你就是最好的,任何人都不能置喙我的怡宝。”
“自我懂得那可笑的‘皇位’说后,我就避无可避的讨厌男孩子,我讨厌周围所有男性,可我父亲终究是不一样,在我心里他就是全天下最好的男人。”大小姐抬眼,问道,“你说,这样完美的丈夫,这样完美的父亲,我又怎么会不对他有洁癖式的期望呢。”
当期望被拔高到无法比拟的高度——完美,任何细小的瑕疵都会被无限放大,让信念崩塌,她接受不了他的不完美。
这次轮到周子墨沉默。
“正如你所说,我什么都懂的,也自认并不软弱,可人不是机器,理性不能左右亲情。”大小姐声音平稳,抬头询问道,“我这样说,让你等一个月还久么?”
周子墨摇头,声音低沉,“如果你愿意还可以再久些。”
“好的。”大小姐轻快应下。
她答应的太快,快到让周子墨觉得这一切都是资本家鳄鱼的眼泪,大小姐就想她自己心软放宽时限。
发问权重新落回到大小姐手中,“那你呢,你对苏瑶光就没有这种洁癖式的道德期待么,我觉得在你心里,至少曾经她应该是完美无缺的吧?”
她说的非常精准,问的是曾经,也就是她们分手前,周子墨表情微妙,反问,“你可太看得起她了,你会对第一次见面就把自己这个无辜的美少女无情一掌打到吐血的人生出任何美好、正向型的期望么?那家伙根本没有道德两个字可言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