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门口,没有进去,空荡荡的房子不能称为家。她是孤寡之人,被母亲抛弃,父亲嫌弃,大概只有陛下在意她的生死。

站了须臾,她要了一匹马,骑马去女学。

女学祭酒出来相迎,她张了张嘴巴,发不出声音。祭酒见状,笑着询问:“殿下有难事?”

“陛下命我来此。”裴熙说道。

来此做什么?她不想说,来读书就好了。

“殿下想读书?”祭酒疑惑,康乐公主的功夫了得,京城少有敌手,但肚子里的墨水少得可怜。祭酒自以为是的理解陛下罚她来读学东西的。

裴熙顺势点点头。祭酒立即让人安排屋舍,又拿了衣裳,自己亲自领她游览女学。

既来之则安之。裴熙听之任之,跟着祭酒后面见识女学的风光。

她的屋子就在祭酒的院子里,祭酒担心旁人冲撞她,索性就安排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裴熙没有反对,浑浑噩噩地走了一圈,最后回到自己的屋子,她就成了女学的一名学生。

旁人来学习,她来交朋友,着实让人惊讶。

祭酒配了两名婢女,一名跑腿的婆子,统共三人伺候公主。

裴熙暂且休息一夜,翌日去上课,祭酒替她掩藏名姓,便也没人知晓她是当今陛下的唯一公主。

上学的日子有些枯燥,裴熙被安排在第一排,各课先生特备关照,上课想做什么都在先生的眼皮子底下。幸好她没什么坏心思,认真听课。

下了课,一群女孩子围了过来,问名字,问家庭,又问怎么突然空降女学。

裴熙脾气不大好,回了两句后就冷了脸,旁人也不敢搭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