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见小家伙一脸自觉罪孽深重的模样,心知若是不让她来涂这药,必定会觉得不得安心。

温瑾斜靠在沙发上,仰起脖子,示意阮惊鸿上前。

阮惊鸿见状如蒙大赦,乖乖跪坐在沙发垫子上,挤出药膏在手上抹匀,搓热。嘴上还小心解释着。

“我刚刚已经仔细洗过手了。”

“嗯。”温瑾不置可否地点点头,难得小家伙如此乖巧主动的服务,她自要好好抓紧机会享受。

温热的药膏随着柔荑被涂抹在脖子上的伤痕处,初时有些刺痛,但很快便被软滑舒适所取代。

温瑾半眯着眼,愉悦地哼出声来。

阮惊鸿小心观察着温瑾的反应,见她这样不像吃痛,便也放心地继续涂抹下去,并附带轻柔的按摩。

温瑾被阮惊鸿服务得很舒服,没有半分不适。这让阮惊鸿心中的愧疚多少得以消减一些。

虽然温老师被上药时断断续续发出的声音,实在是令人有些难为情。

不过作为伤人的罪魁祸首,此时的阮惊鸿没有资格有意见。

温瑾见阮惊鸿突然停手,她转了转刚才被摸得很舒服的脖子,此时一点痛意都感觉不到了。

阮惊鸿吁了一口气,正要收起药膏,却见温瑾向她伸出双手,露出两截如羊脂般的手腕。

手腕上还有一抹浅浅的红痕,情形比脖子上的要好许多,若是再慢一会儿,就得消肿了。

但阮惊鸿并没有这样觉得,她只觉得自己罪无可恕,竟然让温老师身上多处挂彩。

阮惊鸿重新挤出药膏,像刚才对脖子上药那般,握住了温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