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鑫和本来飞叉叉地往前跑,忽然见了她,“嘎”地一声嚎,转身就往回逃,像是见着了夜叉怪,会茹毛饮血的那种。
张月鑫大喝一声,提着锅铲便追了上来,没几步就把陈鑫和逮了住,一把将他拦腰抱了起来,接下来又是一阵鬼哭狼嚎。
来珺和白木青非常自然地刹住脚步,将目光投向别处,装作路人,淡定地从旁边飘过。
若说张月鑫之前像是炸掉的皮球,此刻就是一个炸掉的钢丝球,气得怒发冲冠,扬起锅铲,直接往陈鑫和身上招呼。
“叫你半天不答应,还以为你在蹲厕所!跟你说了多少遍,只能在两栋楼之间玩,不能跑远!说了多少遍了!多少遍了!多少遍了!”
陈鑫和此刻已经双脚离地,整个悬在空中,张月鑫似乎还数着节拍,便数边打,还挺有节奏。
来珺从旁边经过,都能感受到凌厉的掌风,不过陈鑫和穿得厚,屁股上怕是堆了内裤、秋裤、毛线裤加灯芯绒裤,把力道全都吸收了,一锅铲下去,听那声像在拍棉花被。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哭得大声,那哭声猛烈、持久、抑扬顿挫——来珺这一路走过,不仅感受到凌厉的掌风,还有穿透耳膜的声波,再和张月鑫的嗓音一对比,不禁感慨,这家人是不是有祖传的狮吼功呀?
她路过之后,为了方便观察,便带着白木青走进对面的单元楼,透过楼道间镂空的外墙,观察外面的动静。
两人停在了二楼的楼道间,开始观看楼下的“家暴”现场。不得不说陈鑫和的哭声猛烈,张月鑫的掌法也不差,掌掌有力,她手里要是块菜板,都得给直接拍折了。来珺这么远远看着,都感觉筋骨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