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了自己“高穷矬”的身份,白木青撇了撇嘴,从床上跳了下来,就着拖鞋走到来珺身后。
来珺从镜中一看,只见她已经换了副皮囊,成了如假包换的安庆春,精神劲儿还挺旺盛,只是头顶造型秃成了骆驼单峰。
欣赏着镜中的美人,白木青轻点着下巴,思索起来:“我应该叫你什么来着,老婆宝贝 还是小甜甜”
这几个词杀伤力太大,突然袭来,来珺被麻得指尖一抖,眉尾差点画到天灵盖上去,好歹刹住了车,没飞得太离谱。
“叫我婉,就一个字,安庆春怎么叫,你就怎么叫。”
白木青又撇了撇嘴,法令纹都撇深了几分,“嗐,真不懂情调,他是不是管女儿叫‘勺’啊”
“叫小钰,你得记牢了,等会儿叫错一次,扣一千块钱。”
白木青掰着指头,发现自己那五千块小工资,还真的不经扣,于是乎严肃了起来,将“小钰”反覆念了几遍,嘴皮子都练顺了。
这边,安钰下了班,像往常一样回了家,家里灯火通明,一走进门房,就闻见了佳肴香气,伴随着一连串谈话声。
安钰心里生疑,绕过画廊,拐进了饭厅,眼前的一幕,让她脚下一僵,原地站了住。
餐桌上,宋婉和安庆春相伴而坐,安庆春看向宋婉时,含情脉脉,眼神深浓,一看就是老夫老妻了。他们互相说着话,安庆春还时不时笑出了声,声音洪亮悠长,颇有唱男中音的底子。
而饭桌的另一边,坐着个女孩,头发在脑袋后绾了个甜筒大小的丸子,蓬松地支棱着。
听见了脚步声,那女孩转过了头,见了安钰,笑眯眯地招呼道:“姐姐,就差你了,快来吃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