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已深,周围安静下来,这小破房虽然白天吵,被麻将声直冲房顶,但好在晚上就没了声,毕竟是小巷子,车辆也不方便来,保留了一隅静谧。
白木青揉了揉太阳穴,感觉有点“脑肌劳损”,掬着凉水冲脸,都不顶作用,她只能怪脸皮太厚,凉意透不进脑内,起不到安抚镇静的作用。
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入睡,给大脑一个满血的机会,比把脑子拿出来按摩还管用。
窗帘是一块深色防尘膜,拉起来哗啦作响,能够起到立竿见影的防贼效果,毕竟贼一进来,窗帘就立刻报警了,比报警器还灵。
防尘防脏又防贼,这窗帘啥都好,就是不遮光,白木青把小窗帘一拉,屋子里白一块黑一块,外面的路灯和店铺夜灯长驱直入,混合在一块,调亮了屋内的色度。
不过白木青已经习以为常,别说屋内有路灯残光,就算有束汽车远光灯,她双眼一闭,都能睡得心满意足。
她的窝靠近窗户,小君的窝靠近厕所,说是窝,其实就垫了张报纸,外加两件破烂衣服。一人一狗,一床一窝,将粗糙的风格贯彻到底。
白木青脑袋一放,腿一伸,就睡了过去,毕竟是一个“脑肌劳损”的人,精神力几乎为零,头靠上枕头,没多久就进入了梦乡。
行走在朦胧之中,白木青发现,前方有轮廓显现,是一个房间,洁净的窗玻璃,铝合金防盗门,墙色清冷,一股子冷淡风。
像是公寓,像是酒店,又像是出租房。
窗户里透出了光亮,像是指路灯一样,吸引她走上前去。白木青在黑暗中呆久了,不太适应,伸手挡在眼前,待到慢慢适应后,才完全睁开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