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钰和周沛瑾,两人一个千里迢迢去对方小区,有千言万语要说,一个辗转反侧了多个夜晚,有千万个问题要问。此刻来珺专门给她俩开了个电话热线,倾情赞助,□□量免话费免人工操作,但她俩却相对无言,嘴巴像被封印一般。
来珺这个赞助人也不慌,抱着双臂,坐于阴影之中,等着聆听一场电话大戏。
“你好,你是安钰吗?”周沛瑾的声音显得生硬,毕竟看不见人,情绪再为澎湃,也无从瞄准发泄目标。
“你好,是我,周……阿姨。”安钰这声问好更是生硬,三个字像卡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一个字抠了出来。
“你之前来了好几次,我问你事情,你怎么转头就走呀?”
“真是不好意思,之前不知道怎么和您交谈,毕竟当时出了不太好的事儿。”
安钰说着,忽然回过神来,转头寻找来珺的身影,却见她坐在角落里,面色不明,也不知有没有在听。
“那你当时想和我说什么?”
“我想问您,喻姐为什么要那样做? 不过见到您之后,转念一想,您和喻叔叔肯定也在悲痛之中,那个时候再打扰您,实在是雪上加霜了,所以就没问,急匆匆地走了。”
这话说得周到婉转,却像是放进油锅的鞭炮,一下子将周沛瑾那边点着了,她像是听见“猫哭耗子”,被这假慈悲恶心得不轻,连语气都带上了寒意。
“你问我其霖的事儿!你难道不比我更了解魏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