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珺撑着额头,目光复杂:“她俩现在,应该可以经常见面,寝室外、食堂里、放风的操场和劳作的工厂,在监狱里见面的时间,比之前在外面见面的时间还多。”
可真是讽刺啊……
丁冬拿着小坚果,又往郝岸面前一递,郝岸不跟她客气,一拿拿一把。
“这么看来的话,安钰一直想要和喻其霖在一起,也算是间接地达到目的了,”郝岸托着一手的腰果,专业气场依旧不减, “她们出来后,喻其霖家里,肯定不敢再逼她结婚了,而安庆春经过这次的教训,也不敢再管束安钰了,怕逼急了又是一刀。至于魏家,涉及到了毒品案,肯定会被好好收拾一番,元气大伤,也没那个能力,再去找安家和喻家的麻烦。所以十多年后,安钰顺利出来的话,没准她俩……真的能成。”
丁冬靠在门框上,她本来不太了解同性之间的感情,身边唯一接触到的姬佬,只有来女士本人,还是个禁欲的姬佬,姬是姬,但就是不动凡心,丁冬还以为,姬佬都是像她那样,虽然嘴上宣称自己是弯的,但行动上就跟出家了一样。
不过这次安、喻、魏三家的纠葛,给她的冲击挺大,她不由地感叹:“唉,安小姐刺下那一刀后,可能并不后悔吧!”
来珺从屏幕上抬起了头,接了话:“应该是刺了两刀。”
丁冬点头:“哦对了,要加上魏立腹部的那一刀。”
“是加上刺向她自己的那刀。”
一刀刺向死敌的心脏;一刀刺向自己的灵魂;
一刀为爱情的孤勇;一刀为罪责的背负。
两刀都足够狠辣,足够致命,足够刺穿某些沉压在生命中的,积重难返的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