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鸣溪村舍,是你和管姨度蜜月的地方,11月13日那天,你带着她离开了医院,开车前往鸣溪村,在那里停留了两天对不对!”
易双全盯着画,双眼血丝密布,不住喘着粗气。
接着,来珺又举起两封书信,薛可愿的亲笔威胁信。
“11月15日你开车返回,但是返回途中,你收到了两条短信,短信上写着指责威胁的信息,对吗?”
易双全听得认真,浑身紧绷,眸光似乎要聚拢,又时不时分散开来。
“收到短信的同时,你被追尾的车辆一撞,冲下了山坡,你的头部受伤了,晕了过去,在一片混沌之中,你来到了这栋大楼,在这里你又见到了你的妻子,但她已经死了,你就把她放进了冷藏柜里,又设法把这栋楼给封了起来,对吗?”
来珺说完,停顿了多时,她凝视着易双全的面庞,希望他能回想起来,但他只是耷了双眉,红了眸子,齿间开了开,气息发着抖。
白木青轻抚他的背,叹了一声,“易医生,我们都是被你围困在这里的,你是要让大楼的住户都消失,全部塞到地下室的冷藏屉里吗?”
说完,她的目光下滑,落在了易双全的掌间,那两张手上戴着医用手套,本来是白无瑕疵,但此刻被血痕染得狰狞,仿佛才深入人的躯体,掐断了心脏的供给。
易双全举起了双手,满面苍凉,从指缝之间,还能看到斑驳的手术台,在无影灯的照射下,越发刺目扎心。
他的双目干涩,其中的血丝仿佛熔岩裂痕,但眸中眼神终于聚合起来,成了集中的两束,脑中沉积的记忆翻涌而出,开始拼凑完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