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心猿意马,这次碗也洗得比平日慢,来珺都沐浴更衣完毕,香喷喷地出来了,白木青还站在洗碗池边,面对一堆澡还没搓干净的餐具。
来珺身着睡衣,虽是秋冬款式,但并不显臃肿,身材曲线透过棉绒,若隐若现得绵软,头发因为洗澡高束在脑后,但鬓发濡湿,贴在耳畔,与侧颊的肤色映衬得鲜明。
白木青只是回头看了她一眼,手就不自在了,拿着碗跟拿着刚出土的宝贝似的,不知该怎么放。
来珺来观摩了一下她的洗碗活动,看了两分钟,转身离开时还留下一句话:
“洗碗之后把手擦干净,到我卧室来。”
说完,轻轻地她走了,不带走任何一片云彩,但却带走了白木青的正常心率。
心率失常之下,白木青的理智告诉她保持淡定,但一颗心却手舞足蹈,拚命呐喊:有情况,绝对有情况!
有了期待之后,洗碗速度瞬间飙升,车速由原来的0迈,飙到了120,一套碗盘被搓洗得干净,珵光瓦亮地挂在置物架上。
白木青开始擦洗双手,反覆洗了三遍,才关了水龙头。
卧室房门是关着的,深棕的木门阻绝了光亮,仿佛蕴藏着深夜不可说的秘密。
白木青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抬手敲了敲,两下就收,接下来便规规矩矩站在了门边,直到里面有了回应,才拧动把手进去。
来珺仍旧穿着睡衣,只是长发散了下来,慵懒地垂在肩头,手里还拿了本书,有意无意地倚在床头。
和平日工作中的冷肃不同,此刻的她,虽然仍旧神色淡淡,但被萤光灯描摹得多了层柔和,从白木青的视角看过去,仿佛……触手可得了很多。
来珺从书本中抬眸,眼中含着浅淡的笑意,“你还敲门?”
“嗯对,”白木青碰了碰鼻子,“我怕你不太方便。”
来珺眉头一挑:“我在我自己家里,不太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