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着了来珺,发现面熟,越发上心,唇角快咧出朵花儿来,“是珺子呀,时间过得真快,一转眼你就回来了!”
对面热情洋溢,堪比冬日里的一团温火,但来珺就是那个冬日,面色冷寂,见她敲好了字,点头一应,抬手拿回了资料。
面对她离去的背影,钱昉愣了好半晌,最后双手放在胸口上,眨巴着眼问旁边的同事,“她……她是不记得我了吗?”
同事发挥了同款面瘫脸,唇角动得微不可察:“得了吧,她至少还和你说了话,她对我可是正眼都没给过。”
来珺记得钱昉,只是懒得寒暄叙旧,这所里的熟人多着呢,要是每个遇到后,都停下来暄一暄,那她还不如把报道的职位改一改,从意识师改为交际花。
因为熟悉布局,来珺一路上没问人,迳直往二楼咨询部走,这个点上门的“新人”,铁定仅她一个。
但是她上去之后,才发现变化不小,可以用“面目全非”来形容——二楼已经不是咨询部的地盘,工作人员来来往往,从一个方正入口进出,入口顶部嵌着几个金属大字:意识考核部。
来珺微微一愣,知道奔错了地方,奔到这个让无数意识人又恨又痛的“魔鬼窝”来了。她转身准备逃离,却见那长廊里,闪过了一个人影。
那人穿着深灰职业装,齐颈短发十分醒目,身材精细,从过道里一闪,如字面意义的白驹过隙,转眼便进了其中一间办公室。
来珺手里一紧,本来拿着提包,从握改为捏,包带给捏出褶来,折成两段。半晌,带子倏地一舒,她轻轻拢上,将它挂到了肩上,抬脚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