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珺腹部朝内,双手折叠放于脸侧,膝盖弯曲,这么个睡姿,是天然的“挨抱姿态”,来人从背后贴近,小腰一楼,小腿一弯,就能贴得严丝合缝,要是想翻个身,还能鼻尖碰鼻尖,额头抵额头,睫毛眨闪,都能扑闪到对方脸上。
窗帘虽然遮光,但下摆处与飘窗台难免留有罅隙,窗下的庭院灯彻夜值班,光亮透入房间,并不乱跑,而是化作一簇光晕,散在墙上,形状误打误撞地精致,宛如月牙挂于树梢头。
身后一有动静,来珺便睁开了眼,将月牙光晕映入眼中,又感觉到脖颈处气息喷洒,一时心动,像是与人私会于深林月下。
白木青知道她没睡,于是故意用鼻尖蹭了蹭,身子并不安分。
来珺的睫毛颤了颤,终究出了声,“今天又是摸手,又是贴睡,可越发大胆了。”
言语听着责怪,但语气却没半分责怪的意思。
为了应衬“大胆”二字,白木青又动了动,这次鼻尖蹭到了她肩胛骨,隔着睡衣感触她骨骼的走向,“明明是你起的头。”
来珺想起来,之前住宾馆,住了五晚,有三晚她都溜到了她床上,要她人工暖床,就差进一步侍寝。结果现在搬了新家,床大了,地盘足了,她倒要一个人睡了。
来珺不是不想跟她睡,只是今天从总所出来后,内心实在是翻涌,“行为艺术”的念头躁动难安,她怕睡到半夜,突然把白木青摇醒,来一句:别睡了,来扇我,扇之前把手绑一下,动作麻溜点!
白木青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脑袋从被子里钻了出来,让话音明朗可闻,“你现在有那种感觉对吗?”
来珺忍不住咯登一下,今晚她才在去夜总会的路上试探过,差点就误入歧途了,还好白木青的微信消息弹出,当头一棒,把她拉了回来。
“是更强烈了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