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我和宁老师也算熟悉了,也正想请她吃饭。”
宁栾进门后脱了围巾和毛呢大衣,露出下巴尖,笑起来轮廓越发明朗,像是真的心花怒放:“受宠若惊,受宠若惊!”
其实这次也算是打平,高蔚来多带了个人,来珺可是多带了四个人,只不过其中三个藏到了卧室里,只留一个充当“代表”。
程谚穿着围腰,从厨房里走出,手里拿了把筷子,边分边笑,“两位就是高所长和宁老师吧,我常听珺子提起你们,这下总算能一睹尊容了。”
高蔚来接过木筷,目光在程谚身上停留了片刻——程谚本就长得标志,可为男中西施,此刻身着围裙袖套,胡子鬓发修整妥净,一个家庭妇男的形象就立了起来,满桌子鸡鸭鱼肉,都不及他色香味俱全。
“对了,这是程谚,我家乡的的好友。”来珺开始介绍,“ 这次来上安看我,碰上过年,将就在我这儿住几天,他厨艺不错,小年饭就让他负责了。”
高蔚来和宁栾听了这说法,瞧瞧她,又瞧瞧程谚,这孤男寡女,“粗茶淡饭”的……他俩都扬起了唇角,对视一眼,笑得心照不宣。
菜已就位,四人落座,高蔚来和宁栾坐于左侧,来珺和程谚在右侧,两两相对——这是来珺的有心引导,方便酒足饭饱后开展催眠。
面对满桌子菜肴,高蔚来没急着喝酒,摇了摇手边的葡萄酒杯,看进其中深紫色泽,程谚握筷的手一紧,虽然之前检查过,催眠药加入后没有沉淀,但还是怕高蔚来眼神刁钻,察觉出细微的不同。
“也许是因为葡萄酒,也许是这长桌,也许是这鳗鱼,我总觉得这顿饭,像极了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