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排异反应吧,才经过治疗矫正,神经世界需要适应,吸收消化新变化的同时,会出现细小的异常,过段时间后就会消失。”
柏情:“其实我很好奇,对于小芩的问题,您是怎么矫正的呢?”
“你那么聪明,遇到这种情况,肯定也知道如何操作,只是我年龄长些,手法更为娴熟,治疗的周期较短罢了。”
见他侃侃而谈,不慌不忙,柏情到底年轻气盛,呼吸一重,露了出了不耐。在探望完小海和小健后,她心里已经完全肯定,不想再兜兜绕绕。
“您和我都是聪明人,也应该都知道,如果只是单单地解决主诉问题,不会对人格产生较大影响,可是现在来访者出现了质的改变,甚至还变了用手的习惯。变了兴趣爱好,变了性取向,这个可不在我们矫正的范围内。”
“以你所见,我是用了什么办法呢?”
柏情摇了摇头,眉梢斜挑,目光凌厉,过往的尊敬,酝酿成了此刻不卑不亢的对峙,“您和我都是聪明人,我今天来是为了真心实意地讨论——我想知道,您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做什么了?”
“您改变了来访者的大脑基础性结构,置换了他们的人格。但现在的框架不稳,可能出现坍塌,让来访者失去意识。”
高蔚来沉默下来,凝神注视眼前的茶水,大部分茶叶都沉于杯底,但还是有些刺头,就是在水面浮着,悠来晃去,败煞了饮茶的口感。
半晌,他掀起眼盖,和煦的笑意不减,“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个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