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姨,”高蔚来笑得和煦,“您不是说最近有个意识师,到你们家里复询了?”
“对呀。”
“她有说什么吗?”
“她说一切正常,没有异常反应,”秦姨扶了扶眼镜腿儿,目光都花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我知道,”高蔚来压低了眸光,往桌上一落,“不过她不属于我们所,而是沪安那边的专家。此次针对小健的治疗,因为改变了他的毒瘾,变化突出,所以她对此存有异议,特来所里与我们商讨此事。这次由她来做复查,也算是一种深入调查的机会。”
“哦……”秦老太消化了一阵,意识界弯弯绕绕的关系她不懂,就重点关注了一个词:异议。
“那检查完小健后,她对你们的技术,肯定满意了吧?”
高蔚来叹了口气,眼尾下耷,无奈之态顿时显露无余,“目前仍然存在分歧,柏老师偏向保守,所以在理念上难免有碰撞。之后在委员会的组织下,我们应该会召开长期的讨论会,就相关问题做个商议,所以关于问题青少年的矫正,将会暂停一段时间。不好意思秦姨,目前您的外孙,无法进行预约了。”
说完,他像忽然想了起来,又嘱托道:“秦姨,这些牵扯到我们内部事宜,因为咱们关系亲近,所以我跟您实话实说了,还劳烦您不要告诉其他人,影响到最终的决议。”
……
送走秦姨后,高蔚来主动去找宁栾,和她并排着往实验大楼走,“还没联系到南艺芩家里吗?“”
“没有,之前的号都易主了,而且还搬了家,公司也联系不到人,就像是……刻意躲了起来。”
高蔚来盯着电梯的下行键,五官缩紧,不知是受宁栾影响,还是意识到问题的严肃,他喉头滚动,不住往下咽着唾沫,混合着满腔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