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这么久,见他总算说了句人话,柏情忍不住露出真实面容,一脸苦涩。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原来这个成语用的不是夸张,而是写实。
来珺失踪了五天,但她却觉得在寒冬酷暑里穿行了数载,寒来暑往,春去秋来,杜鹃在窗台跳跃了数回,都认识了屋主,但始终没见来珺归来。
高蔚来深谙治愈救人之法,也更懂杀人诛心之道。一提到来珺,柏情就情绪翻涌,手指发起了颤——如果总所想耗,她可以耗,但因为有来珺,她耗不起。
原来得知来珺被困于总所,她虽然愤懑,但并不紧张,以为所长德高望重,总不会为难学生。但苦难纷至沓来,一重重压在她的身上,让她这个昔日的学生,不由对高老师“刮目相看”,之前用作担保的人品和德望完全坍塌,来珺的境况,也就变得细思恐极。
她会不会过得并不好,会不会比她过得还要艰难?
思虑之下,柏情红了眼,嘴唇紧绷,字词咬得不再轻巧,“你说得对,我确实耗不起,如果我再见不到她,我会让你们同样耗不下去!”
“想要拿出底牌了是吗?”高蔚来摇头,“不,你别这样做,不然她会过得更加艰难。”
柏情原本就预料不佳,一听这话,瞬间燃了起来,“她怎么了?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高蔚来摩擦杯身,手指测量着温度,“欲说还休”的手法,被他玩得炉火纯青。
“带我去见她,我要马上见到她!”
高蔚来终于抬起了眼,眸光深重,“小情,没有结果的请求,我们最好就不要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