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激动,来珺点了点头,目光中带上了希望。
民警也被她的回应鼓舞,从资料袋中拿出一张照片,放到她面前,“好,现在我们想要向你确认,柏情,也就是这个女人,是不是你的爱人?”
“是。”
“你们现在是不是住在一起,在瑞泽花园的3a栋的502?”
“是的。”
“她有没有对你进行家庭暴力和精神折磨?”
来珺手里捧着那张照片,凝神注视。眼前是不带修饰的证件照,那个人仍旧面庞清致,眉目间是与生俱来的明朗,仿佛月牙化成了眉梢,星辰化作了双眸,眼里是浩瀚大地,可以容纳旷野山川。
手中的照片宛如画作,但来珺眼里积了水,画作变得模糊,那个人的面上泛起了波纹,亦真亦假。
那一年,她刚上大一,跑到大四的教室,桌上一张白纸一支笔,她依照她的身影,一笔一画地勾勒,但那时只能描画侧影,但她却贼春心澎湃,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够将她的正面描摹在纸上,那样她再看向画外,满眼看到的都是自己。
就像这张照片一样,她一动不动地看向自己,眼如明镜,泛尽光彩。
沐浴在柏情的目光中,来珺再一次清醒,猛然想起现实的因果——如果这是幻境,她本人应该还在总研所的杂物室里,躺在专属的白床上,被监测仪器环绕,脑中重复着设定好的片段。
手指滑动,摸了摸纸页的边缘,柔韧又锋利,触感真实到无以复加——这到底是在幻境,还是在现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