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金瞳静静注视过来,虽然是反问的语句,但是念起来却冷静地宛如陈述,已然变成青年外形的棕发玩家毫不担忧地松开了攥住“教授”的手腕,单手撑着地面,支起腿坐了起来。
他把下巴搁在膝盖上,坐姿还算乖巧,声音却不像往常那般轻快,而是显得格外冷淡:
“‘羔羊’有给过你这种权利吗?”
“……”
即便被松开了桎梏,但“教授”持着反光手术刀的手仍旧在距离苍白颈项很近的地方停留了几秒,似乎是对于趁其不备猛划下去抱有很大期待,碍于乔安所表现出近乎于“毫不在乎”的明显实力差距,才格外遗憾地乖乖收回,顺从地回答了几乎算不上疑问句的询问。
“自然没有。”
他理所当然道:
“我方队长对您的忌惮深刻到仿佛不见底的渊崖,自然不会允许我做出这种可能激怒您的行为。”
这么说着,“教授”的声音又带上了一丝轻蔑的笑意,顿了一下继续说:
“不过,规则就是用来破坏的,无论是谁定下。倘若一切实验变量都控制在安全范围内,根本得不到创造性的研究成果,一直如此又怎会有突破性进展,这世界上又怎么会存在疯狂的研究员?”
“我很喜欢你这句话。”
棕发金瞳的青年缓慢眨了下眼,湿漉漉的睫毛似乎都因为瞳仁颜色的转变而衬成了金色,长又稠密,被水张力的粘性贴在了下眼睑,随后又伴随着睁眼的动作从眼睑撕起来,留下一圈微弱却显眼的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