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我们的城市遭遇了第二轮疫情,且以不可控的态势在发展,整个城市几乎停摆,这个时候发个烧简直太让人绝望了。
只有定点的医院才能接诊发热病人,妈妈无奈,只能打电话把爸爸叫了回来,等到我去到大医院,先做了核酸检测,再到有医生给我诊断,已经到了晚上八点。
所有人都很无奈,但是大环境之下,只能按规矩办事。
医生听诊后,让我抽血,还要拍肺片。
听到抽血,我爸就头疼,他经历给我抽血的过程,他受不了我撕心裂肺的哭,但是我病成这样,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带我去做检查。
那个时候,经过了一天的折腾,我的眼圈都灿成了双眼皮,还一直发着高烧,大人们连个退烧药都买不到,就只能干等,真的是无可奈何。
我妈一直抱着我,感觉她都要哭了,她时不时亲亲我的额头,说着抱歉,她从未感受过连盒药都买不到的绝望。
在我痛哭流涕中,护士阿姨给我扎了手指,花了很长时间才完成了采血。
之后去拍肺片,更是能把人气死,我对医院的这种环境太害怕了,尤其拍片子的地方,一道厚厚的铁门,里面有个仪器,穿白大褂的人让爸爸妈妈把我按在一张床上,并且要按住四肢,不让我动。
我哭的撕心裂肺,就快把嗓子喊破了,我妈按住我的脚,我看到她跟着我一起哭。
而我爸把我的双手抓住,举过头顶,他咬着牙,就对我狠这一回。
小小的我使尽了浑身的力气只想从那个机器下方逃离,但根本无济于事,那个方方的机器从上面慢慢落下,停在了我的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