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包里塞满了那些镇民的好意,沉得她走路带喘,落在了队伍的最后一个。
而那些男士,不愧是曾经负重训练当家常便饭的,一点都没受影响。
沈平萧有意放慢脚步,走到颜辞身边,轻飘飘得把她的背包拎下来,背后一个,胸前一个得背在自己身上。
“相机你自己拿。”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个相机对颜辞来说有多重要。
颜辞这次不犟了。
“沈平萧,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沈平萧眼神微斜过去。
“还用认吗?以你我小时候贴身肉搏的凶残程度和高发频率,你的眼睛、鼻子、嘴巴,整张脸都刻在我的脑子里,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得。”
颜辞也跟随他的话锋回忆起往事。
沈平萧和她同岁,严格一点,她比沈平萧大个把月。
没有年龄隔阂的同龄人玩起来没有底线,偏偏沈平萧这个人,还一点都没有让着点女孩子的觉悟。
颜辞依稀记得,她成长的那个军区大院里,有很多孩子,年龄段不一,小的就知道在一旁乐呵,大的就知道给家长告状,就他两打闹得最凶,天天被两位赶过来的家长交换着数落,然后安分一阵子,再接着闹。
十岁的颜辞以为她会一直这么玩闹下去,并不知道自己即将从大院里搬离,要跟随父母去往南方。
离开的那一天,沈平萧两手插兜,面无表情得看着她走。
这一走,人生的分割线就此划开。
时隔多年,她兴师问罪。
“你为什么就爱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