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
颜辞抬起胳膊,沈平萧保姆般得给她套上厚袄。
“看来你是很久没来了,穿这么点就想出去?”
颜辞不服气。
“没有,我就活动活动,坐太久了。”
眼看着沈平萧还要给她戴帽子裹围巾,她抗拒得往后一缩。
“这就不用了吧。”
一下飞机,与南方深秋时节还能看见浓绿枯黄交接的景象完全不同,这里只有风雪冰霜的痕迹,即便是黑夜,也能看到银白色的大地直往天际相连。
只需要吸上一口气,就能感觉到五脏六腑被重新洗刷,被这气温同化。
时值半夜,天寒地冻,他们只好先找地方住下再做打算。
暖烘烘的房间里,颜辞躺得四仰八叉,望着一片黑暗,压低音量,拉长音调,试探着出声。
“沈平萧,你睡着了吗?”
他躺得板正,闭着眼回。
“还没。”
颜辞沉默一会儿,又开始作妖。
“你说咱们小时候常去吃的那家肉饼店还在吗?”
“明天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旁边不再有声音,沈平萧眼睛睁开一条缝观察黑暗中那团影子,倏然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