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少尘道：“姐，我们是在谈恋爱。”

堂姐看了一会儿他脸上的傻笑，只是说：“你能行吗？你现在……”刚才还拿个小纸巾擦了半天桌椅才能坐下呢。

能行吗？艾少尘联想到昨天从1312带回来的一包东西，倒是真有点不好意思了：“咳咳……没问题，跟别人肯定有问题，但是毕定白他也有一样的问题，我们俩在一起，反而就没问题了。”

堂姐听他说得跟绕口令似的，有点被逗笑：“那就好。”

堂姐跟陈总约的地方就在这个咖啡馆。差不多快到约定的时刻，艾少尘就起身告辞。

不过他没有回顶层，而是绕了个弯，在堂姐背后隔一个柱子的座位擦干净坐下。他还是担心堂姐会吃亏。

果然，那边两人谈了片刻，话题扯到堂姐并没有守在1314 ，而是去了海外上。陈总激动地陡然提高音量：“tiffany，你现在的样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所以你以前那个样子，完全是在骗我？”

哦豁！

毕定白好像也问过这句！同是天涯沦落人，艾少尘为堂姐捏了一把汗！

“是呀，都是在骗你！”tiffany甚至没有犹豫一秒钟。

翻车了？

艾少尘心脏猛地揪紧了。堂姐这是索性弃疗了？

陈总大概气冲到喉咙，说不出话，只能憋出一个：“你……”

就听tiffany倏然放柔了声音：“都是骗你的呀。那些日子，为了让你能开心，我都不敢在你面前流露出真实的我。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努力扮演那个你会喜欢的人，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任何一刻，都是快活的。”

陈总呆坐在原处，眼神几经变幻，依然只能发出一个：“你……”

tiffany却仿佛明白了陈总还没说出口的千万未尽之意，低哑柔性的声线里静淌着似水流年：“是的，这才是真正的我。一直没有机会问一声，那些时光里，我做到了吗？你……曾经开心过吗？还是，你已经全部忘记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