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望着身下的人——皮肤整片整片地泛着粉色,重新硬起来的阴茎不由自主地跳动,喉间随着自己的动作发出不成调子的低吟,时不时被重重顶到前列腺,就会叫得又大声又尖促,脚趾头蜷缩起来,头向上仰,脖子和胸膛骤然挺起,又无力地落下。
在他奏出的节奏中,沉沦下陷。
这是一种和他刚才凶猛征伐时截然不同的感受——不是那种会撕碎理性的剧烈,却充盈坚实得让他无比满足。
他是提供者,他是掌控者。
这个人,是他的。
艾少尘陷落在一场幻梦当中。他穴道被塞得满满胀胀,靠近前列腺的最敏感处被挤压,被挑逗,被毫不留情地冲撞。以那一处为中心,绵绵不绝的战栗向着身体每一个方向攀援,延展。浑身血管生长出密密麻麻的色欲藤蔓,每一根茎叶上都闪着令他胆颤的电流。
偶尔和风细雨,让他全身心地荡漾在水波之中,身体也舒展开来;偶尔是疾风暴雨,席卷全身,让他嘶声叫着蜷缩起来。
“腿放下来。”毕定白骤然开口。
他的右腿被毕定白打直放平,毕定白的左膝一提,跨了过去。那条腿就从毕定白两膝之间穿过。
紧接着他就知道了为什么。
和风细雨没有了,每一次插入,都重重地碾过他的敏感点。
这个姿势,让两人的下体无限贴合,能够更深地顶到戳到他的前列腺。
毕定白紧紧盯着他的脸,顶一次问一次:“是这里吗?……是这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