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人家店铺门口站了良久,双腿发酸,没人好意思先动,倒惹得店主冒头出来查看是否下雨,不然门口这两人待着干嘛。
闲聊不逛,耽误人家做生意,云酽先迈下台阶,偏头看他。说起名字缘由时,澄澈眼中有毫不掩饰的骄傲,解释得文雅:“旧时王谢堂前燕。”
原来是这个字,宋青任他走在前方两三步,自己紧追他的步伐,觉得这人看哪里都好奇的模样纯真,的确像只初生小燕。
他没头没脑地联想:“乌衣巷在南京秦淮,离苏州不远,你会去吗?”
云酽沉吟片刻,认真地回答他:“大概不会,我家中还有事,待不长久。”
听到他这样的回复,宋青的脸上好像有些郁闷,云酽不清楚是不是自己又想多了。
他活了十八年,第一次这么怕气氛冷下去,于是主动揭开另一个话题:“你吃晚饭了吗?我请你吃饭吧?刚才你救我,我还没来得及好好谢谢你。”
从物质上表达感恩,是云酽最熟稔的,不必过多剖白心肝,却具有相同的效果。
与他并排的宋青脚步一顿,像是有顾虑。见状,云酽连忙补充:“吃过也没关系,我们可以——”
还没等他说完,宋青摇了摇头,说:“还没有,可以由我来选餐馆吗?”
这是应该的,云酽当然愿意,他耸了耸肩膀:“毕竟我初来乍到,也不清楚有什么好吃。”
高铁上的盒饭味道不好,云酽来时路上揣着重重心事,一点胃口也没有。现在跟在刚认识的朋友身边,新鲜的苏式菜香气直往他鼻子里钻,饿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