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夹进盘中,用筷子把它竖起夹住。其实他早就饿了,先是买了一份不合口味的烧麦,又跟着路痴白泽在小巷子里转悠这么久,肚子叫了好几声。
他咬了一口,被牢牢裹在面皮中的油润汤汁倾泻,满满的汁水把他的舌尖烫得酥麻,一瞬没了知觉,烧得口腔内壁仿佛着起火来。
以前他不是没吃过生煎,做好了心理准备,却没想到苏式生煎的汤汁会这么多。
他着急忙慌把咬进口中的那一块咽下,红润的嘴唇未阖上,微微蜷起舌尖,抽着凉气为自己口腔降温。粉色的舌面在口腔中因为灼伤不断颤动,洁白的齿也上下开合。
云酽正难受着,一只手伸来捏住了他的脸颊,牙齿差点咬到口腔内壁的软肉,疼得他眼泪都掉下来了。
赵祐辰眼底划过短促而微妙的神情,最终露出诡计得逞的佞笑,打趣他:“好蠢,吃个生煎都能被烫到。”
坐在旁边的白泽瞳孔骤然一缩,眉宇间满是厌恶,简直想用馄饨泼他:“放手!你脑子有病就滚回精神病院去!”
他钳制着云酽脸颊的手还是没松开,云酽舌尖烫伤感逐渐消散,被他捏得像鸭子嘴,说话含糊不清:“唔!你放开唔!”
赵祐辰看他这样忍俊不禁,松开了那只手,捧腹大笑起来。
被松开后的云酽立马缩着脖子躲得他远远的,小声嘟囔:“果然是有点不太正常”
快要被敌意淹没的赵祐辰丝毫不在意,右手撑着脑袋,支在桌上,回答云酽很久很久之前的问题:“我不是来旅游的,我来参加我爸的婚礼。”
参加谁的婚礼都正常,参加自己爹妈的倒是新奇。云酽不计前嫌,好奇地问:“二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