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远琛进退无门,慌乱中,用手捂住了方至喋喋的嘴。
柔软的唇埋在手掌间,像一片最娇嫩的花瓣。
被堵住嘴的方至呵呵一笑,齿牙微微触到了齐远琛的掌心。
玫瑰吐露尖刺。
齐远琛触电般缩回手,少有的陷入无措和尴尬的情绪中。
“别念了。”
“那你会看吗?远哥。”
“……不会。”
“哦。”方至在原地若有所思。
齐远琛没有仔细去分辨这个字的含义,于是第二天放学,方至又站定在他身前朗诵。
齐远琛的记忆绕了好几圈,视线却始终停留在方至脸上。直到后者意识到他的视线,也朝他看过来。
但齐远琛没有躲避。
下午时明明喝的是咖啡,却好似化作一杯烈酒,泼洒在胸膛,到此刻才蒸腾出醉意。
他眯了眯眼,一瞬不移地继续凝望着方至。
那一天,秋日白云如絮,温柔地远去,梧桐的枯叶在秋风里忽闪忽闪地飘。
方至的眼也闪动着,如翩跹的蝴蝶。
他念的那首诗是什么来着?
“你尚未出现时,我的生命平静,轩昂阔步行走,动辄料事如神。如今惶乱、怯弱,像冰融的春水,一流就流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