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祈年的表情明显兴奋起来,好像隔了很久的一道高墙忽然被冲破了,积压多年的情绪立刻开始叫嚣,张牙舞爪,背道离德。

顾承低头时,眼镜链恰好落在了他的耳朵边。

冰冰凉,让他下意识轻咳一声,不舒服的皱了皱眉。

这时,男人才像是意识到什么,不但不起身,反而低声道:“帮我。”

帮他,帮他把眼镜摘下来。

就像无数对爱人那样,帮他……

谢祈年试图抬手,这才发现,顾承压着他手腕的力道忽然加大了,双手被缚,没有抬起的余地,也没了帮人摘眼镜的可能。

两难之境。

小狼崽思索片刻,竟是微微偏头,贴着顾承的鬓角,咬住了他的镜腿,呼吸略过,眼镜随之滑下肩膀。

金闪闪的链条凌乱堆叠,搭在几分褶皱的西装上。

那是顾承怕冷,联系司机,送来的新外套。

但刚穿上没一会儿,就让他撩下来,攥的皱巴巴。

就像顾承这个人,被他蛊着破了戒,眸色凌乱。

谢祈年压下疯狂翻涌的心绪,闭眼,期待已久的吻刚要触及,忽然——

“无尽泥泞的道路上,我选择忠于信仰……”

顾承的手机响了起来。

谢祈年微微不悦,侧目望去,正见顾承放在西装外兜里的手机,露出了个大半个机身,屏幕朝上。

来电显示写着明显的三个字——洛孔雀。

洛孔雀,洛导,洛清辞,洛电灯泡……

又!是!他!